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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,越是嚴謹的醣類計算就越像是在驗證自己是個傀儡的事實。

或許就正因爲有如此的感受,那些不甘於被DM豢養的人們才會大膽授權自己對醣類攝取的縱容,進而棄絕了與高血糖和解的可能,直至併發症到來的那一天再來鑑定所有科學實證的真偽; 

但相反的,也有人願意在自嘲中嘗試去理解不同形式的控制,儘管每次的HbA1C都只是人生的一生一瞬,他們也不會漠視每一次對血糖值的窺探,就像人們活在一個訊號隨時可能不穩的世界一樣,終究是無法習慣無法停止去覺察的,於是他們就這樣安份地淺眠於這瞬息萬變的世界裡。

 

這陣子我在衛教診間裡,靜靜地看著各式不同樣貌的人類與學長姐們反覆交手,來回感受著病患的心境,同時也站在學長姊的立場去思考多變的局面。

 

學長姐們衛教的方式,時而俐落,時而沉穩,專業中微透著溫柔與堅定,在言談字句間逐一爲病患撈出許多刻骨銘心的建議,聽著聽著我時常不小心撞見自己最易感的一面。

 

在病患離去前,我總會觀察他們一晃而過的眼神,也許專注深情,也許浮光掠影。從前我會把這些場景當做最真實的衛教後評值,但學長姊告訴我,就算他們最後執意帶走的只是浮光掠影也無需難過,因爲每個人都有為自己的生活留下或淺或深的註解的方式,而他帶走的,也許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......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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